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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朱子论情，无论是四端还是七情，都是从形而下之气上说，论性则是从形而上之理上说，因此气质之性不全是论气，而是指气质中之理，只有心才是兼上下的，故心统性情者也。

生 是自然界的伟大工程，是自然界目的性之所在，人得天地生物之心以为心，正是这一目的的实现，其具体表现就是不忍人之心，即道德情感，仁性便在其中。[13]《与吕大临论中书》，《二程集》，第609页。

但是，实践理性又是什么呢？它也是纯粹理性，是一种理念，而这种理性或理念是认知理性管不着的，它只能是意志自由的问题。有人可能将这一学说看作是一种比附，或者是一种移情，甚至与原始思维的互渗律没有本质区别。但另一方面，性为善而情则未必皆善，如同水流之中有沙石，便不能不浑，从这方面说，二者又有不能统一的一面。由情而见其性，这是朱熹关于性情关系的一个重要观点。所以，性之不能没有情，就如同潜在不能没有其实现，存在不能没有其存在方式一样。

否则，将只是一个概念或一个理念，可望而不可及，这不是理学家所提倡的，也不是理学家所能接受的。这是对《中庸》中未发已发的一种理学式的解释，这种解释将心分为体与用，即性与情两个层面，与《中庸》的原意已经不甚相同了。一个根本性的变化就是国家化的宗教神学向人文主义思潮转变。

孔子没有建立起一个形而上学的体系，但是在其学说中却隐含着形而上的思想，他的下学而上达是达到什么？无非是形而上的意义世界。生的意义非常重要，这是全部儒家乃至中国哲学的核心观念（老子的道，也是以生为根本功能）。很多人认为，孔子所说的命或天命，是指客观必然性。[7]《论语·卫灵公篇》。

孔子对他的学生们说：小子何莫学夫诗？诗，可以兴，可以观，可以群，可以怨。生的哲学除了生育万物之外，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，就是生出人的德性。

由此可见，孔子是手下留情的，是有生命关怀的。这是深层次的生态意识，也是仁心的流露。曾子的体会和理解有其深刻之处。[35] 当人与马都因意外灾害而受到伤害时，他首先想到的当然是人。

从学习中能得到一种乐，这更是孔子学习理论的独特之处，也是值得玩味的。[3] 这句话的重要性决不下于天何言哉那句话，不断引起后人的争论是可以想见的。[20] 忠恕是讲仁的，忠者己欲立而立人，己欲达而达人，恕者己所不欲，勿施于人。有趣的是，这段话同天何言哉有密切关系，前者是子贡说的，后者则是孔子对子贡说的。

孔子便说道：山梁雌雉，时哉时哉。[31]《四书章句集注》，第113页。

通过这个事件可以看出，亲近大自然，与大自然同在，在大自然中享受生活，这才是最大的快乐，也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志趣。毫无疑问，在西周以前，天就是上帝，这是大量文献可以证明的，不必详述。

仁作为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本德性又是建立在道德情感之上的。[13]《牟宗三新儒学论著辑要》，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2年版，第383－396页。在这里，孔子确实有担当使命的意思，但这句话同时又有普遍性意义，即不仅他个人的德性是天之所生，人的德性也是天之所生。但是天道、天德需要人来实现，这就是人能弘道的真正含义。孔子就是这一转变的代表人物之一。如果从德性的意义上理解仁，那么，仁的实现就不只限于人间性，而且适用于自然界的万物。

但是，在他的思想言论中包含着丰富的生态意识，并影响到后来儒学的发展。不射宿鸟，是为了鸟儿能够团聚，享受生命。

孔子尚未提出爱物的学说，这一学说是由孟子提出的，但在孔子的学说中包含着这方面的内容，孟子只是将这一内容明确地揭示出来并加以发展罢了。作为儒家经典的《易传》，对此进行了充分的发挥。

从后者之中也能引出价值的问题（如前所说），但前者则是直接谈生命价值问题的。1．子曰：骥不称其力，称其德也。

但人的最高德性是仁，人的生活应当以仁德为依据。其实，孔子关于天道的思想是在一定的语境中表达的，也就是在文章中表达的。[12]《三松堂全集》第二卷，河南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，第281页。孔子虽然没有明确提出生态哲学这个概念，如同他并没有提出哲学这一概念一样。

但是，难道仅仅如此吗？当子路说他能治理千乘之国时，孔子只是笑一笑。人的道德情感是生而具有的，问题在于如何培养和提高，使之成为普遍的道德理性。

按照这种理解，天是推动四时运行、万物生长而又居于万物之上的造物主。这也许就是子贡发出夫子之言性与天道，不可得而闻也的感叹的原因。

在这一层面上，天命完全是从价值意义上说的，就是后儒所谓性命之命。回顾和反思孔子学说中可贵的精神价值，对现代人无疑是一剂治疗现代病的精神良药。

不一网打尽，是为了鱼儿繁衍生息，以尽其天年。在别的地方，孔子也讲到道的问题，比如，志于道，据于德，依于仁，游于艺。真正体认到这一点，就能够获得自由了。孔子不仅是提倡人间关怀的人文主义始祖，而且是主张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从而得到人生乐趣的伟大思想家。

天即自然界以生为其功能并显现其存在，这说明，自然界是有生命的自然界，它本身就是生命整体。马有力且能够为人出力，孔子难道不知道吗？正因为孔子清楚地知道这一点，所以他从另一个视角看待千里马，这就是马也有德。

其相同的一面就是，二者都重视天地生生之道，并以此作为人的生命的本原与依归。关于这个问题，《论语》中同样有一段最重要的话，这就是由孔子的学生子贡说出的那段话：夫子之文章，可得而闻也。

但是，孔子只是提出天、道（即天道）的问题，却没有直接回答天道是什么的问题。松柏可说是自然界生命力的象征，也是大自然的创造，它给人类带来了生命的创造活力。